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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学竹
这话一出,白胖子脸上顿时涌上潮红。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啊,公子这是同意了,自己这事要成了。 顿时,忍不住的抬手拍着钟离昧的肩膀,激动的不能自已:“钟团长,成了,你们可以回去了!” “到时候,你们得请我吃顿大餐才行!” 说到这,白胖子又是忍不住的眉飞色舞起来。 一旁的康林也是脸上露出笑意,这件事是他在其中运作,自然是乐意见到这件事能成,而不是流产,导致双方尴尬。 而钟离昧心头的警兆却是不住的上升,虽然这赢烨问的话语都很平常,很像是正常事情推进的询问。 但是他却总感觉怪怪的,有些不对劲,就像是自己被人看穿了一般的不舒服。 但关键的是,他在脑海之中思虑了许久,还是没有想到赢烨从那个地方能看出自己的破绽。 自己这次带来的人,都是与大秦有深仇大恨的老楚人,不存在投敌叛国的事情出现,那么这个消息从那泄露的? 他有些不解! 但同时也不确定,毕竟,这只是他的猜测,虽然赢烨给他的感觉怪异,但却没有确实的举动,那么这很有可能就是正常的问答了吧! 想到这,他心中思虑了一下,而后躬身答道。 “启禀公子,小的原籍东海郡朐县伊芦乡人!” 这话落下,赢烨不由微微一愣,身子跟着一怔,脸上浮上诧异。 这……么巧吗? 这特么都能碰见,这……真是主角光环环绕吗? 钟离昧,朐县伊芦乡人,楚汉之际项羽麾下将领之一,是项羽的忠实舔狗之一,只是后来因为陈平向刘邦献计离间项羽部下。 然后钟离昧也是受到猜忌,最后愤愤而去,再之后就归降韩信麾下,但那时韩信也是受到刘邦猜忌,几相博弈之下,要钟离昧牺牲。 随后钟离昧自杀而亡! 这命运,可谓是惨到家了! 只是赢烨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个钟离昧居然会干刺客这种事,不用想就知道,那晚伏击康林等人的人,绝对是钟离昧等人干的! 然后,打不过全副武装的张武,带着剩下的人逃窜,然后上演了一手佣兵团的戏码。 关键还真的是被白胖子选中了,这运气也真的是没谁了。 只是,现在这家伙来到月氏之城,还是为了康林吗? 他不由微微一愣,目光扫了一眼一旁的康林,脸上满是思索之色…… 而一旁看着赢烨这般神色的钟离昧,心头警兆越发激昂,他虽然五大三粗,但是看事情的眼力可是有的。 尽管不知道赢烨如何察觉到的不对,但是此刻的变化,绝对是察觉到了不对。 这件事,完全不像是表面的这般简单。 同时手也悄摸的向着身后摸去。 正此时,赢烨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:“钟团长,听着你说的地点,我刚好认识几个朋友,不知道你是否认识?” “嗯?” 听着这话,钟离昧不由愣了愣,这还有熟人? 随即按下心中的情绪波动,脸上露出惊喜笑容笑道:“公子不妨说说,说不定我还真的认识?” 赢烨闻言笑了笑,而后正了正身子,轻声道:“英布,龙且,项梁,项羽!” “不知,钟离昧钟将军可认识?”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,赢烨脸上顿时露出戏谑之色,到现在这个地步,已经不用再试探了,地点,人名全都对上,甚至连做的事都对上,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。 而听着赢烨这话的白胖子和康林却是齐齐一怔,同时目光投向了满脸戏谑笑意的赢烨,脸上满是疑惑。 这……啥意思? 什么钟将军? 这不是佣兵团的人吗? 怎么就成了钟将军了? 这……开玩笑吧? “公子,这……何意?” 康林强压下心中的诧异,忍不住的颤声问道,一旁的白胖子也是直勾勾的盯着赢烨,等着答案。 而赢烨却是笑了笑,目光盯着钟离昧,神色淡然:“这……你们就要问钟将军了!” 顿时,两人目光又转向钟离昧,随后便看见钟离昧连连摆手摇头。 “公子,你在说着什么……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,什么项羽,什么项梁,我于几年前就已经出了大秦之地,在西域讨生活,断然不知这几人啊!” 说道最后,钟离昧更是哭腔从嘴中崩出,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。 但这副模样落在赢烨的眼里,却是连及格线都达不到的演技,和真刚的戏比起来,那简直差的太远了。 “钟将军,这还有什么可装的,你以为哭就能掩盖一切了吗?” “当初便是你们在夜里偷袭康林之队伍的吧,说说吧,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 “当然,你要是不想说,那也可以,反正最后你也是会说的!” 说到这,目光一转,望向了真刚:“真刚,撬开他的嘴,没有问题吧!” 真刚桀桀一笑,拱手道:“但请公子放心,这才是我们最拿手的绝活!” 说罢身子一转就要上前。 正此时,一声怒喝在房间之中炸响。 “狗贼,拿命来!” 下一瞬,只见候在一旁的钟离昧亲卫脚下一跺,手中持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,就要向着赢烨疾刺而来,但刚刚迈出一步,下一瞬一道人影就出现在他的身前,同时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胸膛。 紧跟着一道嘲弄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老夫许久没有登场,真以为老夫不杀人了吗?” 赫然是断水! 而钟离昧刚要有所动作,一把闪着森然杀机的兵刃横在他的脖前,抬头一看,却是真刚那张冷冽至极的脸。 “钟将军,你还是认清形势,莫要让我的剑沾上血,毕竟,擦起来很麻烦!” 说着左手一挑就从钟离昧后腰抽出一把短刀,乓噹一声丢在地上。 紧跟着门外就传来几声闷哼,之后就再无动静。 下一瞬,钟离昧的额头瞬间涌上豆大的汗珠,顺着脸颊不断的向下滑落,眼中一片死灰。 他知道,全完了! 他以为自己布了一个好局,其实他早就是瓮中之鳖。 只是…… 为
简宇贞
殿中雅雀无声,没人是傻子! 在嬴政说出这句话后,谁不知道这是一场戏,就是演给他们看的,不,具体的说,是演给冯党众人看的。 摆明了,赢烨不去,王翦也不能去,另外众将也不能去。 这个时侯,谁敢说话,那就是顶着陛下的火了。 之后就是直接被烧没了,没人会傻呵呵的为了一场仗的功勋,把自己小命搭进去。 看着场中这一幕,李斯与冯劫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。 这摆明了就是演给他们看的! 在感到气愤的同时,李斯的目光投向了冯劫,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责备之意,原本忍一下就行了,这件事就过去了。 这下好了,逼得自己等人给赢烨道歉,王翦才能担任主帅,绕了一大圈,目的没达到,反倒把自己等人的面子狠狠削了一回,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 自讨苦吃吗? 看着李斯的目光,冯劫脸上更是苦涩无比,他完全没有想到陛下反应会这么大啊! 一般这种情况,陛下不是直接下个狠话就直接确定下下来了吗? 谁知道,这次陛下会拐着玩了,不但要达成目的,还要削他们的面子,这……完全没有按套路出牌啊。 他完全没有意料到啊! 而这悲愤,也只是持续了片刻,就被他们抛到了脑后,相比于埋怨,两人知道现在改变场中局面,让大军尽快出发,才是最重要的。 毕竟,这个局面,要是胡亥出事了,责任并非嬴政的,也不是赢烨的。 而是他们的。 一切只因为他们乱说话! 思考了片刻之后,李斯率先出声打破了场中的寂静。 “陛下息怒,此事乃是我等思虑不周,方才出现如此误会之事,还望陛下宽容大量,原谅我等之莽撞!” 这话一出,场中气氛顿时一滞,所有人皆是有些愣住。 没别的,总是感觉这其中的意味有些不对,这父亲救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? 怎么就变成了外臣出声请求父亲出手救儿子的戏码? 这…… 众人不由眨了眨眼睛,但是却没有人出声说出这奇怪的氛围。 听着这话的嬴政却是挑了挑眉,眼中闪过一抹戏谑:“李相,误会一词,作何之解啊?” 这话一落,李斯脸上的愁容更加浓郁了。 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惹怒了嬴政,但他知道,嬴政此刻绝对是生气了,不过针对的却不是他,而是整个冯党。 虽然知道,但他却是只能独自承受嬴政这压抑的怒火。 指望冯党的其他人对他伸出援助之手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 当即拱手道:“陛下,误会乃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!” 这话说的有些词不达意,但却是让众人瞳孔齐齐一缩。 这是真的不打算给自己留一点面子了啊? 李斯果然够狠! 直接将怀疑赢烨的话语说的清清楚楚,将心中的想法更是说的明明白白,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。 而嬴政的脸色也是随着这话变得缓和了一些。 不过,他却没有将此事就这样揭过的想法,只见他的目光转向了冯劫,目光闪了闪,而后出声道。 “冯御史,你以为呢?” “嗯?” 听着这话,冯劫不由的就是一愣,这不是李相已经解释过了,还要自己解释? 但看着嬴政一脸认真的模样,冯劫顿时知晓嬴政这是不打算就这样轻松的过去了,自己要是不做出一些事情的话,这件事绝对不会这般轻松的解决。 当即定了定神,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言语道:“陛下,臣以为李相所言极是,我们确实有误会存在其中,行事有些莽撞,还望陛下见谅!” 听着和李斯近乎没有什么差别的话语,场中众人皆是不忍直视,这家伙是个傻子吗? 你和人家李相是一个层次的吗? 人家的话,你还敢抄,这不是找死吗? 然而,嬴政却是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暴怒,反而是一脸的平静,神色很是淡然。 只是嘴中长‘哦’了一声,而后嘴角微微挑起,笑道:“那以冯御史之见,这莽撞又莽撞在那?” “嗯?” 冯劫顿时傻眼了,莽撞莽撞在那? 这……自己是知道,但……这个怎么说? 李相都已经那般说了难道还不足够消除怒火吗? 顿时,他陷入了纠结与两难状态,想说,但又不敢说,但此刻的情形,完全就是他不说,他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奏对。 今日的陛下,明显是被他们激怒了。 看着这一幕,嬴政目光闪了闪,并未打算在这个问题之上追究,而后接着道。 “且不说这个,但问你,一个人行事莽撞,犯下错误,该当如何?” 听着这话,冯劫顿时只觉晴空大亮,这不是就是道歉吗? 和陛下道歉,这有什么? 当即就对着嬴政躬身道:“陛下,微臣知罪……” 然而,还未说完就被嬴政出声打断:“冯御史,你是否找错了人!” 这话一出,全场百官顿时一怔,而后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赢烨身上,这意味可就太过明显了啊。 而后目光就落在冯劫身上,他们想看看冯劫面对这种事情,会怎么做? 冯劫此刻也是懵的,满脸的诧异,这……是要自己和赢烨道歉! 这……怎么可能? 自己和赢烨可是对手,怎么可能给他道歉。 他心中情绪澎湃的,但场中的声音却是在一瞬间安静下来,场中的气氛,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,变得沉重了起来。 仿佛有一股极大的压力压在冯劫的头顶一般,逼得他不得不低头。 沉默好半晌,场中的气氛终于被人打破。 “公子,臣冯劫,行事莽撞,不知公子仁心,擅做揣摩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,绕过臣这一次!” 说到这,冯劫顿了顿,而后心中叹了口气,事情已经这般,再多的架子已经无用,不如就做到底。 等胡亥回来,以后日子还长着呢! 想到这,便接着开口道。 “还请公子起身,随王翦王将军远征匈奴,救皇子回归,壮我大秦声威!”
简景恩
与此同时,胡羌境内。 一支队伍正默然前行,这支队伍很是庞大,一眼从头看不到尾,可谓是人挤人,其中更是有着不少的妇孺和孩童,时不时传出几声孩童的哭喊声。 若是康林在这,怕是能认出这支队伍的领头之人,就是自己曾经的心腹大将禄罕。 不过,此刻的禄罕脸上并没有丝毫之前的恐惧和担忧,反而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。 只要不傻,就能看出,当初的禄罕对众人的散布的话语,不是真的被吓到失了智,而是有所预谋,为的就是卷人跑路。 “将军,咱们真的要离开月氏?” 一旁的副官看着不断向着前方行进的队伍,忍不住的出声询问起来,距离他们离开月氏,已经有近半个月的时间,而这么长的时间内,他们从未停下过脚步。 多少也是有些劳累,同时也是心中升起了不安,让他有些放心不下。 再加上他们如今也是身在异国他乡,没有落根之地,心中的不安情绪就会越发高涨,甚至有时候,还会想着在月氏的安定日子,多少会滋生出不舍的情绪。 禄罕转头看着副官,神色中满是凝重和肃然:“你觉得大秦人会放过咱们这些帮助兰哈偷袭大秦军队的人吗?” “如果我所料不差,大秦必然会举兵进攻月氏,而以康林的性子,他绝对会投降,毕竟,大秦的二十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,再有那神器的加持!” 说到这,禄罕的身子忍不住的颤了下,后背也是渗出了冷汗,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,他还是心有余悸。 若是当时自己不是看情况不对,有副官等军官护卫,强行出帐篷,带着自己的兵马离开兰哈所部。 那么最后的结果,自己也必然是和兰哈死在大秦军伍的神器之下吧! 好在……自己聪明,眼疾手快,转头就溜了…… 想到这,他的心中又是忍不住的浮上一抹庆幸,神色也是恢复了过来,接着出声,神色也再次变得郑重。 “当然到了那个时侯,你我的项上头颅,必然会成为最好的降书!” “你觉得这个结果你能接受吗?” 听着这话,副官不由沉默了下去,确实,自己两人若是留在哪里,结果,不用想便已经浮上了脑海。 匈奴人十万大军都没有阻挡住大秦的脚步,那么就以月氏的那个主城,能抗的住大秦的炮火? 怕是会死的更快吧! 想到这,他猛地摇了摇头,将要不要再次回到月氏的的想法彻底抛出了脑海,这个想法完全不切合实际。 现在应该往前看才对! 当即抬头,再次看着禄罕:“那将军,接下来,咱们该怎么办?” “我们带着这几万人马,去哪里安居,去哪里发展?” 听着这话,禄罕咧嘴微微一笑,而后将目光投向了队伍中一个马车,轻笑道:“这个问题,你不必担心!” 而副官的目光也是随着禄罕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马车,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。 对于这个马车,他也是记忆深刻,在他们从草原往月氏逃亡的时侯,遇到的。 不,应该说是主动上门的。 但是这个马车紧跟着他们,之后就提出要见禄罕,在一段交谈之后,这辆马车就融入了他们的队伍,之后在月氏,这辆马车也没有离开,然后就跟着自己等人逃亡。 一路上也是没有看见有人下来,顿时让他对这辆马车更加好奇。 而现在目光却是再次投向了马车,这是说这辆马车和这次咱们的迁徙有关吗? 不由的他的脑袋之中涌上这个想法。 正此时,那马车的帘子却是打开,紧跟着从其中走出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影,虽然身上穿着和月氏人一样的衣物,但是那匈奴人特有的胡子却是将其身份表露的明明白白。 这……匈奴人? 他心头猛地一震。 而那匈奴人,却是跳下马车,径直向着自己两人方向走来。 到了近前,目光便直勾勾的盯着禄罕,出声问道,语气之中有些不耐烦:“禄罕将军,你的工作完成了没有?” “我已经在马车里呆了这么久了,你莫不是在戏耍我吧?” 听着那人这般语气,禄罕也没有丝毫的生气,笑着点了点头:“呼衍兄,完成了,再说,我岂敢耍你,这不是就按照你说的,带着队伍出来了!” 那人听着这话,脸上的神色方才微微缓了缓,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。 紧跟着禄罕的目光转向了副官,指着那人介绍道:“这是匈奴单于头曼手下大将呼衍朔之弟呼延拓,这次前来,是来和我们谈合作之事,商讨如何针对大秦的!” “嗯?” 听着这话,那副官顿时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不可思议:“这么说来,咱们离开月氏也是……” 副官还没有说完,禄罕就点了点头:“没错,我们叛逃出月氏的主意,就是呼衍兄出的,为的就是让大秦不能将月氏所有人收入麾下,为他所用!” “若是被大秦全部收下,那月氏就是真正的被灭国,我们这般也是在为月氏保留最后的有生力量!” “再者,咱们不跑,还有好的结果吗?” “大秦能给咱们留个全尸都算是不错了!” 听着禄罕一本正经的解释,副官不由微微一愣,而后回过神来,不由也是微微点了点头。 不管如何,事已至此,就不是他能够反悔的了。 再者,他岂能看不出形式?要是现在反水,那结果就只有一个,嗝屁! 好死不如赖活着,这个道理,他岂会不懂? 随后赶忙转过思绪,看着两人再次问出了声:“那咱们的接下来该如何之做?” 呼延拓目光闪了闪,看着胡羌之地的深处,出声喃喃。 “这还得等我们递到胡羌之地王城再说,若是顺利,他们会给你们一个栖息之地,休养生息!” “等时机到达,便是你们和胡羌以及我们,一同对大秦发难!” “若是不顺利,那就要劳烦你们灭掉胡羌,而后休养生息,等待时机对大秦发难!” 听着这话,副官目光不由一凝!
翁启来
城门处。 赢烨看着像模像样的互市之城,在看了一眼互市之城周围的贫瘠土地。 再看着面前一脸局促的周勃,心中不由一阵触动。 从这些他就能看出,周勃当初建立这个互市之时怕是吃了不少苦头,而在禀告的信件之中,周勃却是只字未提。 不由得,赢烨抬手拍了拍周勃的肩膀:“干的不错!” 周勃一脸的惶恐,他没有想到,赢烨来了,居然不是先追讨他的责任,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。 “公子过奖了,我只是干好公子交代的事情罢了!” 听着这话,赢烨不由得笑了笑:“行了,这就已经很可以了,要知道,能一分一步,丝毫不差将我的命令完成的人,你却是第一个!” “这也是你的优点,说明你做事很坚定,不被外物所动,接下来,你就准备准备,以后匈奴的纺织厂,都会从你手中过,这事,同样要你一步一分丝毫不差的完成!” “我只告诉你一点,这件事,其价值不比萧何曹参在朝所做之事的价值弱!” 赢烨说的平淡,而周勃却是瞪大了眼睛,整个人如同被重锤砸了一般,懵逼了。 这还没从大军支援来了的惊喜之中回过神,转眼间,就是这般大的委任。 这…… 他呼吸不由的粗重了起来。 公子居然这般相信我吗? 我…… “谢公子之信任,周勃定丝毫不差的为公子办好纺织厂之事!” 看着周勃这般激动,赢烨不由的笑了笑,拍了拍周勃的肩膀,示意其起身,而后才迈着步子跟着不急不缓进入城中的大军向内而去。 王翦杨端和等人也是连忙跟上。 “现在情况如何?” 嬴烨率先出声询问起来,他可没忘自己前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,虽然互市给他不少惊艳,但现在,明显不是商讨这个的时侯,进入草原,救出胡亥才是重中之重。 听着问话,周勃连忙收了情绪,刚忙上前一步,禀告道:“启禀公子,情况不太好?” “嗯?” 赢烨停下步子,看着周勃,满脸疑惑,而周勃的声音未停,拱手忙道。 “公子,昨晚前线探子飞鸽传书,被困的李信等部,已经决定突围,准备用骑兵护送胡亥公子逃出重围!” “什么时侯?” “七天之后!” “七天?” 赢烨不由瞪大了眼睛,就连身后和杨端和小声交谈的王翦也是愣住了,上前一步,看着周勃,沉声道:“不是妄言?” 周勃摇了摇头! 而王翦的目光陡然深沉了起来,目光也是投向了赢烨:“公子……” 赢烨摆了摆手,打断了王翦的话语:“可有地图,被困之地所在何处,距离互市又有多远!” 周勃对此早有准备,对着小六示意,小六赶忙从牛皮筒中取出地图,展开在赢烨面前,周勃上前指着一处忙道。 “公子,就在这处山崖,李信将军是据险而守,下方兰哈十万联军只围不攻,坐等我军自乱阵脚,而其距离我们路程约有七天,但因为有大雪覆盖,遂,怕是要半个月的路程!” “半个月!” 王翦眉头顿时紧皱起来,这其中的差距,只要一听就知道这其中的难度。 半个月,先不说能不能成功,就算成功了,剩下的四万多军卒,那可都是白给,要知道,那可是四万多军卒的性命,代表着四万多个家庭,代表四万个儿子或父亲。 随他王翦征战多年,手下损失的将士,不说五十也有百万,但那是堂堂正正死在战场之上的。 而像现在这样,为了护送一个皇子出来,而损失四万多将士,他不能接受。 尤其现在这个军情他也是已经通过刚才和杨端和的小声交谈了解,是因为胡亥独断专行,方才造成这般局面。 他就更加的不能接受,为了一个把他们带入深渊的人的性命,而让他们枉死,他如何接受。 战士可以死在征战之中,但绝对不能死在无谓的事情上。 他想保全这四万将士的生命。 随后目光就望向周勃:“可能传信,让他们稍安勿躁,告诉他们援兵已来,不必冲锋送死!” 周勃连忙拱手:“王老将军,信在将军你们来之前,已经命人送了!” 听着这话,王翦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,而后默默的退了下去,将主舞台交给赢烨。 “我们还是要迅速抵达!” 王翦刚刚推开,赢烨便开口,说出的第一句话,让几人不由一愣。 周勃下意识的附和了一句:“公子所言极是!” 但话语落下,猛地回过神来,迅速抵达…… 这…… 怕是不行吧,要知道那可是半个月的路程,而这次出动的可是近二十万大军,这么多人,每天的赶路,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的。 又有辎重,说半个月那都是少的。 这还怎么迅速啊? 莫不成学胡亥,死命推进,不眠不休的那种,那等到了战场,还有战力吗? “公子,咱们还是要稳步推进,有前车之鉴,咱们还是要稳一点啊!” 王翦目光闪了闪,连忙出声劝解,这里面,能明明白白的说这话的人,也就只有王翦一人了。 毕竟,资历在那摆着! 但此刻的王翦,内心却是极度的复杂,他有种李信的感觉了。 因为,赢烨此刻的开口,和杨端和说胡亥给李信说话的场景,近乎相似,甚至说,一模一样。 他的心能不提起来了吗? 能不复杂吗? 这分明就是要插手了啊! 公子,你说好的不插手呢? 只管你自己的人呢? 说话能不能算点数? 而看着王翦一脸复杂的赢烨,忍不住的笑了笑,他岂会察觉不到王翦的心中想法,这一路上,王翦可是不止一次两次的试探了。 但他,真的是没有打算插手军权的想法! 只是想改变一下行军方式罢了! “王将军,不必担忧,我没有夺你军权的想法,只是有个改变大军行军方式的建议,能提高行军速度!” 这话一出,王翦微微一愣,原来是建议,不是要夺军权啊! 顿时,心中长长的出了口气,而后猛地回过神。 “能提高行军速度?”
苏碧绮
荥阳,一处别院之中。 一声黑衣,梳着发髻的嬴政坐在凉亭之中,捧着竹简聚精会神的看着。 正此时,铠甲碰撞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嬴政看书的思绪,目光不由望去,只见身穿铠甲,腰挎长剑的章邯疾步向凉亭走来。 待快凉亭之时,连忙单膝跪地躬身施礼。 “臣,见过陛下,陛下万年!” “行了!” 嬴政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,示意章邯不必多礼,作为自己的亲卫,两人关系也颇为熟稔,更何况此刻的嬴政可没时间在乎这些虚礼。 “事情查的如何?” 作为皇帝,多疑之心自然不少,尽管有天子剑的先斩后奏之权,但赢烨杀得毕竟是自己的贴身宦官,嬴政还是要查清楚。 另外,这件事还关系着接下来如何处置赢烨书信上说的六国贵族之事。 这,才是他关心的重点! 章邯自然知道嬴政问的是什么,这些天,查的也就是这件事,连忙拱手递上密信道。 “启禀陛下,据黑冰台传来消息,赵高转移奏书,意欲将七公子殿下架空之事,确有其事……” 说到这,声音突然低了下去,有些不安:“只是其中原委无法查清,赵高已死,无法佐证,而烨公子殿下府中之人,也没人知晓内情!” “哦?” 听着这话,刚打开密信的嬴政惊讶的挑了挑眉,这小子做事还真是干净啊,让人抓不到把柄! 紧跟着眉头就是一皱,章邯好像忘了重点:“赵高与六国贵族勾结之事呢?” 看见嬴政眉头挑起惊讶的模样,章邯刚要松口气,听见这话,心又提了起来,没办法,这事后面关系太大,当即小心翼翼试探道。 “陛下,据查探,此事与烨公子殿下所说偏颇极大!” 说到这,目光小心抬起,想看看嬴政的脸色,却是看见嬴政平静无波审视密信的脸,心头不由一沉,而后接着道。 “殿下说赵高勾结六国勋贵,其实,赵高只是与赵地贵族有暗中联系,并不是所有贵族!” 言罢,章邯赶忙闭嘴,一言不发。 这件事到这,就成了皇家诬陷了,他可不敢发一句言,以免自惹灾祸。 而看着密信的嬴政,脸色却是不断变幻起来,似是想笑,又似是想骂娘,反正精彩至极。 直到此刻,他才真正明白,自己这个第七子,绝对是个人才。 有种处置事情的方式叫做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,这件事,便是如此。 口头上喊得是六国贵族全都涉嫌谋逆之罪,搞得所有人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,但实际上,就只有赵地旧勋意图不轨,而赢烨真正要处置的就只有赵地旧勋,至于身处咸阳的勋贵,只是一个添头罢了! 相对于六国贵族全灭的巨大代价,只是一家罪有应得的贵族覆灭,这件事的影响就显得相当之小。 而到时,其他五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贵族,哪有时间关心赵国旧勋,他们关心在乎的只有自己承受了多大的损失。 而为了避免被灭口,他们甚至会不竭余力的往赵地旧勋身上泼脏水,为的就是撇清自己和赵地旧勋的联系。 这一番操作下来,既完成了对贵族的清洗镇压,顺道又是一手安抚。 这…… 嬴政忍不住的咧了咧嘴,他很想知道这臭小子的脑袋到底怎么长得,明明第一次参与朝堂之事,怎么手段还这般高明。 赞叹归赞叹,嬴政心里却是有点不爽。 赢烨之前送来的书信,看着像是在汇报工作,但结合密信来看,其实是暗着指挥他,想让他去清洗赵地旧勋,毕竟,现在唯一能动的军队,也就只有他这一支出巡军队。 一代天子,被监国儿子指挥,这……谁能爽? 但,他却不得不去,因为他动心了! 之前他一直没有动六国旧勋,原因就是为了保证郡县制安稳推广,另外还存着利用旧勋的影响力,掌控地方的意思。 再者,就是没有理由,毕竟,这些人都是投降之人,若是没有理由滥杀,以后若有反贼,便没有投降之人,仗就变得难打,就算胜也是惨胜! 而现在,这不就是一个上好的理由摆在面前了吗? “这臭小子,就如你意一次!” 心中笑骂了一句,嬴政收回心神,正了正神色,放下密信,目光投向章邯。 “最近,都城可有事情发生?” 这话落下,章邯微微一愣,陛下……不生气?但很快回过神,连忙拱手。 “启禀陛下,据黑冰台消息,烨公子处死赵高之后,便在朝堂之上开始了大清洗,凡是与赵高有染的官员,皆被查处,负责清洗的是王翦老将军!” “整个流程顺畅无比,两相以及扶苏公子皆没有阻拦!” “还有什么?” 听着这话,嬴政目光闪了闪,并未过多言语,接着问道。 “还有……烨公子在寻墨家之人,至于目的……并未查到!” 说到这,章邯不由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,这还是他执掌黑冰台这么久以来,最难熬的一天,简直一问三不知。 但话语却是没停:“不过,这次清洗六国旧勋的原因与寻找墨家之人亦有联系,据消息说,目的是为了清除百家立身之基,让其归附大秦,为此,扶苏公子还被烨公子训了一顿!” 这话落下,嬴政不由一怔,满脸讶异。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专门针对贵族而做之事,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意味,收拢百家? 只是……这百家可是极力反秦,尤其是墨家! 毕竟,为了大秦统一,越强大的学说,遭受的重创就越大,单凭灭掉贵族,就能收拢? 他并不看好,但也不打算插手干预。 黑冰台没有搜罗到收拢墨家的缘由,但他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以赢烨如今的表现来看,绝对不是非攻兼爱的崇拜者,那么收拢墨家的目的便只有一个——墨家的匠作之术。 墨家匠作之名,他也是如雷贯耳,但从未有过收服之想,因为,他们必然是站在对立面的人。 但……若有人能成,能让墨家匠作之术为大秦所用,他也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墨家在大秦留一处存活之地。 前提,得听话! “顿弱,笔墨伺候。” 心中思绪一定,命顿弱拿来纸笔,嬴政便奋笔疾书起来。 片刻,书信写罢,递给顿弱。 “命人快马加鞭,尽快送到公子烨手中!” 顿弱连忙接过,应了声后,便急匆匆出了别院,能让陛下亲口说快马加鞭,那就是八百里加急啊! 待顿弱身影消失,嬴政目光又转向章邯。 “命军队准备启程,改道邯郸!” 章邯闻言一愣,但随即反应过来,这是要清洗赵地啊! 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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